至德摇头,声音哆嗦地说:“不知道,他们六个男人,都穿着黑衣服,各个凶神恶煞,进了门,一句话没说,就把小越儿抢走了。”
沈毅松朝外奔去,凭着本能飞奔到马厩中,牵了一匹马,又顺便取了马厩里一只破旧的长枪,跨马朝外飞奔。
家奴小厮负责看守沈毅松,纷纷拦在马前:“主君有令,大郎君不得出门!”
“让开!”
沈毅松夹紧马腹,不顾一切地朝前奔跑,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眼看一个小厮就要被踩在马蹄下,临了还是闪开了,但大腿被马蹄踢中了。
冲到大门时,沈毅松挥舞长枪,对看门人喊道:“给我开门,否则我戳了他!”
骑马冲出沈府,御街上行人车马熙熙攘攘,沈毅松根本不顾朝廷「闹市不得行快马」的规定,一路高喊「闪开」,如入无人之境,匆忙之中不知冲撞了多少头牲畜和牛马车。
那种失去一切的绝望让他喘不过气,他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希望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忽然又想起赵师兄的预言,难道说的就是这个吗?
不,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若让他失去卓妍,失去小越儿,他无法想象该如何面对未来,她们,就是他的未来啊。
骑在马背上一路狂奔,绝望之余,也让他的思绪慢慢清晰了。
谁会抢小越儿?这帮人难道和栽赃卓妍的人是一伙的?
谁会狠心到对这对母女下毒手,尤其是一个还不满两岁的幼女!
他自责到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他应当拼尽全力照顾好她们母女,不该她们平白遭受如此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