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久久凝固,没有人应答。
谢瑰坐着,陈舟和站他身边,他就抬头一直瞅着,像个被家长领着的小孩。
“姓名?”医生又问了一遍,抬头看看他们两人,纳闷道,“你们两个谁看病啊?”
陈舟和点了点谢瑰:“他——医生问你姓名。”
谢瑰如梦初醒,啊了一声,看向医生:“谢瑰。”
医生重新开始写,又问:“哪个瑰?”
“玫瑰的瑰。”谢瑰声线很低,旁边就是输液室,夹杂着方言的聊笑声和小孩的哭闹听得一清二楚,他垂着眼,想起从前。
其实很多事情改变之初都是有迹可循的。
譬如很早以前他生病,陈舟和总是第一个坚持让他去医院的人,包括吃药、挂水……每一步陈舟和都会耐着性子哄他,那种亲昵谢瑰这两年常常想起。
后来他们关系破裂,陈舟和那段时间应该还不知道爆炸的真相,出于愧疚继续对他的好,但他再也没有在谢瑰生病时逼迫他哄着他去医院了。
医生登记完,看了眼伤口,又按照惯例问了些问题。
谢瑰的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陈舟和见他明显不在状态,想想又是自己家的猫抓伤了人,头疼地叹了口气,一句一句回答医生的问话。
医生走完了流程,给他们一张新的单子,让谢瑰先用肥皂水冲洗伤口十五分钟再缴费拿药。
他嘱咐,陈舟和应声,临走时医生还调侃了一句:“关系这么亲密,你们俩是一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