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交代的我都说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旋哥明显兴致不高,脸上的横肉抽搐,一副凶样。
陈舟和瞥他一眼,拔出匕首走过去,随意地用酒精擦了擦,说句“忍着点”,就撩起裤腿给他刮肉正骨。
骨头断了,只能先固定住。
旋哥疼一脑门汗,拼了老命才不至于嗷嗷直叫,他不敢置信地看看谢瑰,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陈舟和。
你他吗刚才对那个病号不是这个态度啊?!
小小年纪还有两幅面孔呢?!
处理完旋哥的伤口,陈舟和又退回谢瑰身边。
他的状态不算好,但已经能睁眼说两句话了。
陈舟和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度在退,他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谢瑰恍惚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醒来是陈舟和的脸,他正抬着水瓶给自己喂水。
陈舟和一只手悬在谢瑰的下巴边上,像照顾孩子,两瓶水基本都是谢瑰在喝,陈舟和的嘴唇泛白开裂。
谢瑰扭了扭头,示意够了。
“清醒点了?”陈舟和眨了眨眼,眼底全是血丝,“吃点东西?”
还剩三包压缩饼干。
旁边那伙人人数大概七八个,昨天给他们的五包压缩饼干根本不够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舟和拿饼干的时候是背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