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含泪求旋哥帮忙照顾儿子,教他一点足以保命立身的技能。
旋哥答应了。
可惜他没做到。
后来一次任务,和安全局起了冲突,他们实力不及安全局,便派人去协商。
说是协商,其实就是妥协。
安全局除了讨地盘之外,额外提了条件——以医疗资源应该更好地为公众效力的理由,要走了顾折念的儿子,祁寅。
旋哥觉得扯淡,祁寅虽然是顾折念的儿子,但年纪尚幼,哪里值得安全局兴师动众地单列个“医疗资源”的条件。
他一个人做不了主,闹了半天,甚至想过带祁寅逃跑。
后来旋哥就被迷晕了,醒来听说祁寅是自愿跟着安全局走的。他在顾折念坟前坐了一天,觉得对不起她,日子还得过,但这件事始终是他过不去的良心。所以他在贪狼解散定居之后,独自出了村子,一个人南下停停走走,想要找到祁寅。
陈舟和深深地蹙起了眉。
旋哥所说的安全局和雇佣兵的谈判,那年他正好八岁,是他记忆里最模糊的一年。
听陈维生说,他在七岁那年遭到了绑架,脑子受了伤,忘了很多东西,所以休养了一年。陈舟和一直很很信任老陈,但这件事的说辞,他一直心底存疑。
首先,他并没有忘记很多东西,他的记忆很好,除了绑架时据说被迷晕了所以记不清楚事以外,他连三岁打鸟被陈维生揍了都记得——虽然老陈说他这是天生的小心眼。
其次,他真正忘记的,反而是绑架被救出来后的,也就是八岁那年的记忆,隐约只记得自己不停的呕吐,来往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那段时间,老陈忙着照顾他和安排母亲的丧事,心力交瘁,安全局很多事情的决定权,老陈并不关心。
老陈到底瞒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