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
陈维生身着便服,背对着他站在墓前,双手背在身后絮絮叨叨。
墓碑上女人的脸英气十足,五官精致深邃,笑的很爽朗。
“一大清早找过来干什么?”陈维生嫌弃地说。
“你才是吧,天天跑这儿,妈都烦你了。”陈舟和走上前,双手环胸。
父子俩的模样如出一辙,桃花眼湛湛,若有似无的含情,菱形唇,唇角自然的挑着,似笑非笑。
多情又风流的长相。
“你懂个屁!”陈维生睨他一眼。
墓前的花还带着露水,新鲜的,陈舟和弯腰拂掉掉落的花瓣。
“我是不懂——”陈舟和哼笑一声,“那也不比陈局上班时间穿着便装溜号,您这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局长的位置不想坐了就下来,我来干。”
死孩子嘴怎么那么多,天天想着谋朝篡位,也不知道像谁。
陈维生瞥他两眼,战术性转移话题:“听说你昨天带了个姑娘回房间?”
陈舟和:“……”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维生意有所指:“你年纪还轻,注意身体。”
神他妈注意身体。陈舟和咬牙切齿:“人家是男的。”
陈维生更惊讶了:“噢?你还好这口?”
姜还是老的辣,他冤的脸都木了。
“放心,爸爸很开明的,你妈也是,”陈维生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这种世道,咱们老陈家也没有什么非要传承的香火,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旧念想,只要你带回来,不管男孩女孩,我们都接受。”
陈舟和冷笑:“是吗?”
“当然可以跨性别,不能跨物种。”陈维生有点为难地比划两下,实话实说,“丧尸不行,我心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