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陈舟和就来了。
谢瑰连说带比划地表达,陈舟和半懂半不懂,大概总结出了这些。
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头疼道:“行了,今晚注定睡不着了。小鬼你先睡吧,明天我……”
谢瑰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不去……他颤巍巍的做了个口型。
怕陈舟和没看懂,又急切地把白纸翻了个面,一笔一划画在上面写道——
不、去、难、民、营。
笔画之用力,直接划破了纸面。
陈舟和沉默了会儿,在那行字上弹了弹指:“理由。”
谢瑰捏着笔,骨节青白,陈舟和都怕他把自己手指捏折了。
“不说?那就不成立,你明天——”陈舟和冷酷无情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瑰脸上滚下两行泪,顺着瘦削的皮肉,水光湛湛。
他抖着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
“陈队,早啊!”
“陈队早!”
“队长早上好!”
一群拉练的队员跑过,纷纷和陈洲和打招呼。太阳刚刚升起,照着少年桀骜的眉眼,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陈州和去见了陈维生。
问了一圈,没人知道陈维生在哪儿,陈州和当下心里有数,开车去了墓园。
“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