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微微仰头看他,暖黄色的灯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薄晕,嘴角浅浅勾着笑,不着调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我也不是非缺了哪一个不可你说是不是?而且我这个人,最喜新厌旧了。”

顾逢捏住越知下巴,弯腰逼近,声音轻且缓慢:“你再说这种不中听的话试试。”

“什么不中听?”越知眼中嚼着细碎的光,温吞软绵拖着调子:“哦,你说……喜新厌旧吗?”

“喜新厌旧怎么不中听了,我本来就喜新厌旧啊……”

话没说完,顾逢扯了领带忽地蒙住了越知的眼睛,两手绕到他脑后打了个结,还用力拉了一下,拽得?越知脑袋跟着晃悠。

越知软得?没骨头似的,随着顾逢摆弄,被推倒在酒吧台面上时嘴角勾大的笑意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好笑?”

顾逢压住他的胳膊不许他挡脸,居高临下俯视着被自己完全掌控压制的身体,“再一再而不再三,越知同?学?,你已经玩我不止三遍了,这件事能不能翻篇?”

明明早都彼此?之间心知肚明,越知偏要让顾逢继续套着沈濯的壳子,时不时哪天想起来,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要拎出来逗一逗。

他的手箍在越知胯骨上,越知有点痒,止不住发笑。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招惹顾逢,就喜欢看他束手无策又叹气迁就的样?子。

“不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越知坚持,如果不是他嘴角笑得?太过分的话。

顾逢可是真要被他气笑了。

“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不许说这种话了。”

温和的语调一落,越知感到胸口处的薄衬衫一凉,什么东西顺着染了一片,凉飕飕贴着皮肤,下一秒胸口微微一疼。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