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没在意过。

身边人都怕自己,牧野也习惯了,潜意识里觉得理所应当。

可越知跟别人不一样。

尽管刚认识的时候牧野将他当成当年那个人的替身,不断从他身上寻找可能存在的共同点,并自我欺骗,但是越知毕竟是他第一个这么亲近的人,牧野想过,如果不能找到当年那个人,他就要越知了。

越知沉默不说话,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牧野开口:“阿越,你现在在哪儿?我去你家找你但是他们说你已经搬走了,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就看看你,保证不凶你。”

牧野长这么大,大概还没有谁能让他用这么多的耐心。

越知不说话,他心里再急也强忍着没有催。

“……牧野。”越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听声音,好像是哭了。

牧野还没见过越知哭的样子,被他这一声叫得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可以想象,越知哭起来应该也是小心隐忍的,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你别哭啊。”

牧野的心好像被无数根看不见的线拉扯着,电话那边的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会拽着丝线牵扯他的心脏。

从未体验过心疼为何物的牧野在此刻浅浅尝到了一点情爱的滋味。

很特殊,却并不让人讨厌。

“牧野,你蛮横霸道,自我为中心,总爱以暴力解决问题,从来不肯好好听我说话,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