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筐消息弹出来,越知等到手机不再继续震动了,才大致扫了眼文字信息。
原本在医院电了他,越知就已经算是跟他撕破脸了,他打电话发消息在越知的猜测中无非就是怒吼与宣泄。
谁知道满屏全是道歉,把越知给看懵了。
自己电击了他,他为什么要反过来跟自己道歉?总不能是突然良心发现,知道他不该对自己动粗了吧。
一天积攒的消息实在是多到看不完,越知也没耐心,干脆直接回拨了电话。
“喂,牧野。”
“阿越!你终于肯联系我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越知淡淡:“我看见你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有什么事情吗?”
从来没有被越知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对待过,牧野有一瞬间的委屈,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
今天他从医院醒来,头疼欲裂,手也抖得完全用不上力气。
记忆回笼,临晕过去之前越知异常的反应仍历历在目,还没等他生气,先被护士长小姐姐拉着讲了一堆。
原来越知有病,不是故意电自己的。
他有很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这是一种既狂躁又抑郁的精神类疾病,平时越知只是表现为抑郁,但是狂躁面爆发的时候非常严重,经常需要采用强制手段注射才能安抚下来。
那间电击室,就是平时越知犯病时接受治疗所用的。
被强电流袭击全身的感觉仿佛还有残留般,牧野感觉手脚冰凉,颤栗浸透到骨髓深处。
难怪越知平时总是一个人低着头,也不爱说话。
原来他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