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

夫妻同心是什么意思,我说谁谁不好,做丈夫的同样也得说那谁谁谁不好。

庆脆脆宽心了,“她当我不知,却未料到那墙面不堵人言。我叫孔老太太声干奶奶,去的席面是上边。不好当中坐着,往角落里靠了,将将好有道间壁。

孔二夫人前脚刚说要将她外甥女说亲给三叶子,后脚她娘就背着她叨咕咱的不是。你是没见着孔二夫人那张脸,难看的都能悬冰碴子。”

王二麻子换了条腿,他并不觉得累,还给说了半天话的小媳妇添了一杯薄荷干片茶,大夫说秋燥,孕妇本身便容易热干,便配了些降火气的花果茶。

“孔二夫人便不再说了?”

“她自然没脸开口了,再说,便是没眼色。还使唤丫头往严老太太跟前递话呢。”

庆脆脆咕嘟喝了半盏,从小几上捻了一小枚杏干嚼着,“三叶子的亲事就是爹娘来托梦,我都不插手。

自小我就没指着长辈的派头,他念书不念书,我由他选。将来媳妇只要不是大恶之人,我也由着他喜欢。我就照管着吃喝穿行,其他,那是他自己的路,自己去选吧。”

王二麻子就喜欢脆脆这份通透。

这些年了,他在外行走,仁义在前,通透藏心间,活得半个逍遥半个富贵。

“你也是。别仗着是三叶子的哥哥,就敢在外边瞎应承,仔细回来我收拾你!”

王二麻子被那美目一嗔,心口都热了,连声保证自己绝对不会。

夫妻两个说了好一会儿,外边了了,又盘算起自家的箩箩筐筐。

从铺子说到工坊,东一件大事,西一件小事,耗子猫儿呀狗的,都要说起。

转开话题又说起了吃。

庆脆脆因为舒服而懒散的精神重新提起不少,眼睛亮晶晶的,“那青玉楼的八珍饭真是好吃呀。小的时候,家里舍不得费铜板买八种粮,我最盼着的日子就是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