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嫡母常年修佛,后院中馈全部交付了白氏。但是却有一个极为忌讳的点,不喜家中沾染人命,觉得罪孽都算在了她早死的儿子身上。
信后续有什么影响,她没有特意打听。
上一辈子的事情若是过分沉溺,毫无益处。
一转眼县里铺子开得红火,再加上张三爷对这处的尊敬,一时风平浪静,安安生生地做起了生意。
天爷像是不喜欢叫人平顺一般,等小两口将铺子里生意照管起来,一路回到新花溪村的时候,一路上遇到都是拱手道喜的人。
庆脆脆一头雾水,问向路边相熟的一妇人,“婶子,这喜从何处来呀?”
妇人看她这般,惊奇道:“王二媳妇还没听说那大事?你家姑奶奶举家从浙州搬回来了。”
姑奶奶?
庆脆脆对这横出来的一道长辈想了半瞬,扭头看身侧,“这难不成说的是早些年远嫁出去的大姑?”
庆家、朱家都没有这号人,那就只能是婆家这边了。
王二麻子回忆道:“我爹在的时候倒是说起过自己有个姐姐,可是比他大十岁。没等我爹长成,便远嫁给浙州一个米商,自此以后很少有消息了。”
一脚进门,两个王就争抢着要回禀。
两人七嘴八舌的,庆脆脆终于听清这位姑奶奶搬回来的前后。
原是那米商趁着今春灾年倒买倒卖粮食,刻意抬高米价,后被浙州知府查明,抄家问斩了。
一府女眷失了财物,又连住着的宅子都被夺走,走投无路下花了银钱,辗转两月终于回了故乡。
回的自然是旧花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