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觉得王二麻子生得怎么样,如今衣裳一换,脸面洗得光净,看着是个俊后生。
她脸皮一红,觉得做这人的小媳妇,也不是不行。
虽然有些亏,但她娘说了,她屁股大,胯宽,生得是能生养的模样,到时候进了门,包准能旺得王家二房男丁满地跑。
哎呀,羞死人了。
庆柳看他也在看向自己,腼腆地低下头,过一会儿又悄悄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二麻子刚从外边进门,瞧着丈人家一片热闹,下意识在妇人说话声音最多的一处看,想和脆脆说上几句话,安顿他做点事情。
哪曾想一抬头,正好被庆家二房母女如狼一般的目光盯得发憷,瞧着这两人像是把自己当着一块肉一般。
那个方脸塌鼻子的、穿了一身桃粉色衣衫的女人,他认得。
那是脆脆的隔房堂姐。
以前他偷听脆脆的事情,听得最多就是这个叫柳树的女子,动不动就在人前推搡脆脆,还总是抢脆脆的东西。
脆脆是小姑娘的时候爱俏,夏日常常戴着小花环坐在小河边,然后剥着脆甜的菱角吃。
他买不起菱角,所以在山上摘了那些招蜂引蝶的紫的红的绿的各种花,做成小花冠,偷偷放在脆脆常去的小河边。
脆脆戴着小花冠笑起来的样子,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口甜滋滋的。
可惜再好的花环,脆脆戴了一两次,都要被这个方脸的丑八怪抢走。
咦~~~丑八怪笑起来好丑,一口歪牙,还发黄。
王二麻子下意识蹙紧眉头,这人多久没刷牙了,怎么如此不爱护个人洁净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