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的上门,几人中唯独这个主见,他看明白了,其他人都是纸糊的厉害,只庆脆脆心里谱,不好糊弄。

听说王家二房的生意全是王二娘子把关,黄花鱼干、黄花鱼酱还这几天才开始收的贝类珍鲍。

想来是钱挣到手了,底气足,来的秦杨两家的男丁是给撑腰呢。

里正眼底思虑周转,想起上次乡老信里说的事情。

——

赵老族公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一起来得还于家、孙家两位族公。

这等脏污事,宗族之间秘密解决了就好。

烦杂坐定,赵老族公觑眼看地上跪着的人,“事做了,何必论断。这绳子捆得正好。来人,去把庆家二丫头一并捆上。”

庆翘翘张口就要喊,眼神看她姐不作声,赶忙闭上嘴。

捆就捆。又不是第一次被捆。

她也被扯到堂中地下跪好,只不过身上披风裹着,大兜帽遮脸,没人能看清她。

这是给下马威呢。

庆脆脆看三个人都跪了,反而笑了,“我爹听了赵小河和于大壮这两个畜生做下的孽,一口气没上来,临昏倒前喊着要个公道。”

赵小河和于大壮是畜生,里正夫妇又是什么?赵家二房爹娘又是什么?

庆脆脆管他们脸面多难看,“老族公最公道,我还当这事儿不好办。三个人捆了都好。相公,去让村里的牛把式套车,连夜送他们去县里,正好赶上明天第一声堂鼓。”

王二麻子嗯一声,要往屋外走,却被赵二叔堵着不让。

赵老族公眼皮一跳,“去了县里,县太爷定了罪,三个都得死,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