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了四五盏油灯,这时候里正娘子也不敢小气,泡了茶水,端了四五碟子的点心。
可惜没人碰,没人想碰。
就连最软和性子的庆母都拉长一张脸,不给半分面子。
前后经过,于赵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当事人说得清楚明白。
庆翘翘指点的两处伤势是于二强亲自核验过的,落了痂口,做不了假。
这当口赵家二房夫妻两个也到了,一看地上儿子被绑着跪下,赵二娘子哭天喊地,扯着嗓子号丧。
“婶子要是不想赵小河死,就悄默声的闭上嘴吧。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去你这个当娘的也没脸。”
庆脆脆冷言冷语道。
赵二娘子自然不服,尤其是儿子脸上还被打过的印子,还想发作,一偏头瞧见躲在庆脆脆身后的身影,认出是谁后,前后一联想,猛地捂住嘴。
她瞧着其他人僵持,只能看自己儿子,“小河呀,那事儿是你”
赵小河低着头不做声。
那猥琐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赵二娘子像是被烫了,猛地将扶儿子的手收回来,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在自己裤缝上来回擦。
看样子村里这些天对做恶事的人骂了话她都知道,更何况赵家二房还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没养大,千叮咛万嘱咐小心被祸害,却没想到这祸害是她自己生养大的。
“赵老族公年纪大了,想必走得慢、来得晚。咱们再等等吧。”
里正撩起眼皮看庆脆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