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依你!”
太平可不想惹她生气,她好不容易才把她哄暖,可不能又让她变成一只带壳的刺猬。反正这次回去,她还要与张谡商议脉象一事。该用药则用药,该行针便行针,将来这些日子,她有许多事要劳烦张谡去办。
况且,她也担心婉儿的身子。
“我依了你,你依不依我呢?”太平往上蹭了蹭,与她共枕相望。
婉儿疑惑,“依殿下什么?”
“我找大夫瞧,你也找大夫瞧。”太平直接说明白,“你总是折腾自己的身子,我得找人好好盯着你调养!”
婉儿张了张口,只觉理亏。
“依不依?”
“诺。”
太平不禁失笑,伸臂将婉儿搂入怀中,呢喃道:“我们都要好好的。”
婉儿枕在她的心口,听着她的心跳声,终是踏实了下来。她伸臂勾住了太平的腰杆,安心地合上双眸。
昨晚一夜未眠,两人都是倦极,一旦安了心,困意便袭上心头,两人很快便入了眠。
驸马半途与公主共寝一事很快便传回了神都。
武皇被近日的事情折腾得焦头烂额,这件事算是难得的舒心事了。太平素来重情,遇上皇嗣这样的事,定会难过许久。驸马安慰太平,太平顺势找个慰藉也在情理之中。
女儿与女婿的床笫之事,她已不想盯着了。如今这大势所向,即便太平诞下皇孙又如何?武氏连折两个能办事的侄儿,其他的武氏或是太小,或是庸碌,在朝堂上根本树不起武氏的威望来。
寒门子弟虽说也有能用之人,可输在了经年累月的世家家风上,有些献策只是贪一世之功,也是用不得的。
至于那些酷吏,行事狠辣,嚣张跋扈,民间也好,朝堂也罢,早已是怨声载道。武皇自忖已经装不了几日糊涂,皇孙一案尘埃落定后,她最该处理的便是这些“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