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听话。”太平抬眼对上她的眸光,笑意轻柔,“本就应该妾来伺候你。”
这两句话无疑是戳心窝的,足以抚慰昨夜的寒凉,让婉儿的心霎时温暖起来。堂堂镇国公主给她一个小小内舍人除鞋去袜,伺候她解衣躺下,若不是真心真意地喜欢,太平岂会如此“卑躬屈膝”?
殿下给足了她宠爱,也给足了她尊严。
即便恃宠生娇,她也知道哪里是分寸所在。
太平除了鞋袜外裳,与她一起躺在了床上。不等太平拉扯被角,婉儿已支起身子,给太平拉了被子盖好,温柔地掖了掖被角。
“妾给殿下揉揉。”
婉儿也会心疼太平的。
太平鼻酸难受,不想让她瞧见眼底的泪花,便钻入了婉儿的怀中,合眼道:“对,爱妃给我好好揉揉,头疼。”
李唐皇室多有头风之症,先帝高宗若不是风疾缠身,只怕也不会有今日的武皇。虽说有些时候太平说头疼只是哄她亲近,可随着太平年岁渐长,太平提及“头疼”二字,于婉儿而言都是忐忑。
婉儿的指腹柔柔地在太平的额角打着圈儿地揉着,温声问道:“殿下经常头疼么?”
“遇上你就想头疼。”太平打趣了一句。
婉儿是认真的,“妾想听真话。”
“我知道父皇有风疾,可我几个哥哥都没犯过风疾,想来我应该也不会有。”太平睁开眼睛,指尖在婉儿心口信手画着,“就算有,我也不怕。”
婉儿蹙眉,“若真有,应当早些寻访名医医治。”
“婉儿便是我的名医。”太平仰起脸来,她说的也是真话,“给我揉一揉,我就不那么疼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