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清川靠近褚墨悄悄说道:“我觉得清塘有些奇怪。”
褚墨问:“怎么说?”
“也许是和大师兄学的,他平常对谁都进退有度,不亲不疏的,熟悉的人也就是我们几个,可今儿他却对这老头这般亲近,可不奇怪吗?”
见清川抓耳挠腮的想不出个究竟,褚墨提醒道:“你可知清塘俗名姓什么?”
清川也不是蠢人,经此一点拨,登时明白过来,不由来了精神,“你的意思是,这范老爷子可能和清塘是本家?”
褚墨没有理他,视线投向院墙角落,那里有一扇小门,被垂下来的藤蔓遮了大半,看起来相当隐蔽。
“那是后院,本来是给孩子住的,不过我们家如今没有孩子,现在没有人住,就关了起来。”范老二说道,“前面就是房间了,二位请跟我来。”
清川说道:“对哦,我刚才也未在席上见着孩子,怎么回事?”
范老二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早先其实我们家其实有几个孩子,但三年前,他们趁着大人务农时出外玩耍,最小的妹妹滑入半月塘中,其余几个纷纷搭救,却都不识水性,当时正是农忙,无人发现,捞起来时已全没了。”抬手抹了抹眼角,范老二扯出个笑容,“让两位见笑了。”
褚墨问道:“我方才进村时见许多人户门上都贴着符纸,可有什么缘故?”
“此事却也古怪。”范老二引路的脚步停下,左右看了看,提着灯笼的手握紧,“咱们先进屋,稍后与你们细说。”
说着加快脚步,没几步便穿过了院子,“我们家就这两间客房,都收拾干净了,寒舍简陋,三位今晚还请将就下。”范老二推开卧室门,请两人进入,随即点燃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