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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躲避在梦中一睡不醒,也不愿意清醒地去直面没有白洛川的未来。

那可太无望了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被司绮暴力地拖起来吃饭,他才感觉到延迟了很久的痛楚从身体的每一处部位传来,痛得他几欲落泪。

林久轻声安慰他:“不要把你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你还有父母和朋友啊,等今晚回到现世,你就能再见到他们了,开心一点吧。”

白玦混沌木然到没有任何想法的脑袋上此时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连他现在这样的状态都无法忽略这样的痛。

他伸出手在后脑勺上摸了摸,出乎意料地摸到了一个硬物,拿下来看时却突然愣住了。

那居然是典狱长的铁片铭牌。

这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当时在雪岛监狱的时候,不是被他们藏在典狱长身上去了吗?过了这么久,连空间都不知道转换了几次,怎么会突然在他脑袋上出现?还戳得这么痛?

白玦的心脏突然间狂跳起来,手掌用力握紧,用力到铁片将掌心的皮肉都划破,一阵阵刺痛,大脑像是注射了什么兴奋的药物,忽然再次飞速地运转起来。

他的眼神从司绮林久身上掠过,在丁东那里定住,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会活着在这里”

第72章 京都(十一)

“你为什么会活着在这里”

白玦握着铁片的手越来越紧,那挥之不去的刺痛感让他的额头逐渐渗出细密的汗,肾上腺素似乎也随之飙升,心脏砰砰地跳起来,嗓子一阵发干。

“什,什么意思?”丁东的脸色有些难看,“白玦,我知道你朋友没活下来,你心情不好,但我也是凭自己的能力拿到的蜡烛,凭自己的腿跑进的火车,没得到过你们一点儿恩惠,你要发脾气也没资格冲我发好吗?关我屁事!”

林久和司绮也愣了一下,旋即讪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白玦你不要迁怒别人了,丁东能活下来,也是靠得他自己啊,你别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