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白玦拿出从火车里带下来的简易纱布,认真地给白洛川受伤的手背裹了一个蝴蝶结。
白洛川失神地盯着白玦头顶的黑发,忍不住上手去揪了一绺,绕在手指上打转儿,问:“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去提醒梁媛了?”
白玦扯了扯纱布的松紧度,头也不抬地调笑:“你吃醋啦?”
“嘁,”白洛川嗤笑一声,把玩着那绺碎发,“吃醋不如吃你,只是想知道你有了什么鬼点子罢了。”
白玦轻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一些想法需要验证,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一点做苦力的人而已。”
白洛川失笑:“你不会是想挖地吧?看看那泥地下面到底藏着些什么玩意儿?”
“怎么不能挖?人家都被我刺得尖叫了,总不能不让它重见天日吧,况且梁媛不是说过有人影在那里出现吗?八成就是地底下那些东西,”白玦恶狠狠地说,“把它挖出来鞭尸,谁让它今天把我搞得心律失常的!真的差点被吓死”
白洛川乐得笑了一阵,又抱着白玦卿卿我我温存了一番,随后突然想到什么,说:“可是这几天看来,有伤口的人都得走进那个操场的范围内才能被袭击啊,那晚上这些动手的玩意儿又是什么?”
“可能是两方人?”白玦蹙眉,也没有参透。
今晚倒是出乎他们的意料,既没有来敲门的,也没有来喊人的,一夜平静。第二天看到窗外阳光洒进来的时候,白玦都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
不只他们,其他人也都没有中招,至少没人的手腕上是戴着手铐的。
早饭时间,囚犯们依旧是井然有序,没有出乱子,白玦忽然想起昨天在二楼看到的伤痕,小声道:“我怀疑,这些囚犯们身上可能都有伤,昨天我看到了一点。”
白洛川微微愣了愣:“有伤?是什么样的伤?”
白玦回想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像棍棒打出来的淤血,又有点像鞭伤什么的,他们衣服遮住了,没看太清楚,待会儿上楼再看看。”
司绮立刻一脸的鄙夷:“上楼隔着栅栏看能看清楚什么东西?不是我说啊,在这种命悬一线的地方,就应该大胆一点,再说了,他们都那么木,有什么好怕的,等下看我的!”
“你可别乱来啊!”林久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