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些拖着腿脚,一个个精神萎靡的大臣们。
等到大臣们陆续离开,七皇子高豦喊住了夏侯遮。
“表哥!”高豦笑的很亲热:“数日不见,您身体康复的怎么样了?”
夏侯遮咳了咳,脸色有些发白:“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天气突变,不小心又受了寒。”
高豦有些担忧:“表哥你向来身子健壮,怎么今年冷了点就遭不住了呢。”
他欲言又止:“想来……是伤了底子吧。哎,表哥,你……受委屈了。二哥他行事向来有些直率,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夏侯遮表情不变:“七殿下严重了,微臣是自己不小心才着凉的,与旁人并无关联。”
高豦叹了口气,从郑贵妃那里继承来的细眉蹙了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哎,孤也在父皇面前说您是遭了无妄之灾,奈何二哥他向来得宠……”
夏侯遮持手行礼:“多谢七殿下好意,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古如是,没什么好多说的。”
高豦又安抚了他两句,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到宫门,并约好有空定要去王府一聚。
看到夏侯遮的马车走远,高豦若有所思。
大渊有规定,皇子成年后需得出宫建府。这一代,上头的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已经出去了,只有七皇子因郑贵妃说舍不得,所以虽然已经成年,宫外的府邸也早就建好,但大多的时间,他还是留宿于宫中的。
昭和帝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对他说话的那个人,必须要讨他喜欢。
以前最讨他喜欢的是郑贵妃,所以郑家由草根飞快的变身新贵,郑国舅也摇身一变成了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而如今,最讨他喜欢的却是丽嫔。
高豦走在回宫的路上,他身旁紧跟着的只有一个白脸太监,其他人都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听不见主子的小话,但也确保能听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