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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宁带着哭腔继续说:“唐风行。”

“我在。”

“唐风行。”

“我在。”

“风行,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就剩你一个人了,你陪陪我,你别走,你陪陪我我很乖,我不闹,我听话,不要离开我。”

想必小时候很害怕被他妈妈扔掉吧,总是不闹也不要,顺承着一切。

“不会,阿宁已经很乖,很听话看,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我轻声安慰他。

他啜泣了一阵,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把他重新放好在病床上,叹了口气。

我一阵心虚,我只能陪他这一上午,下午得准备好资料,准备开庭。调查一段时间,现被告人是家乡那个做老师的叔叔,以强奸罪的罪名起诉他。她妈妈在贺蓉兰摔碎手机屏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加了锁文件,通过技术处理,解开了密码,是一段恶心的视频。

拍摄角度很奇怪,似乎是被藏在某个角落,能看见铁锈的桌子腿,能听见女孩的哭声,偶尔能听见咔嚓咔嚓杂音之中模糊的男声。

巨大崩溃的声音说:“叔叔,我求你你放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好吗?我求求你了。”

回应她的尽是一些难听的下流话。

但因为角度问题,只有贺蓉南原先的长发,和半个男人的脸出现,在亲吻她,一只束缚住她的大手,桌子在晃动。

这张桌子正是他叔叔家书房那张放了许多年的学生课桌。

还有一些模糊偷拍的图片,这男看着老实,带着黑色的方框眼镜,看上去有些年头。他被叫来调查时,死活不承认手机中那个男声是自己。这种课桌哪里都有,只有半张脸,女生也没露出脸,怎么就能给他安罪名,还大声嚷嚷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帮她照顾女儿,反而说他是强奸犯。

任由他他闹,对于视频这一证据还不足够,这事还没完,我先去询问了各类问题,反复以不同的形式问同一个问题,他也答得都差不多,仿佛过于的滴水不漏。以视频为证据跟当地警察用了搜查令,一起搜查这个书房。没承想在书房窗户下的一个快枯萎大盆栽石头下藏着个盒子,盒子带密码。把盒子带过去给他看,他也死不承认这是他的盒子。既然是个无人认领的盒子,作为无能能够使用的权利,那么这物件作为证据,强行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