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虽云里雾里,但听出师父偏袒,就嘿嘿一笑,又催,“那师父写写你的名字给我看看嘛!”
被她缠得没办法,虞渊只好在地上写出自己的“名”和“字。
现实中,虞渊的父母都是文化人,小时候耳濡目染,他接触过几年的毛笔字。因此在这世上,他阅读与书写,姑且没什么太大的障碍。
斯年虽然不识字,但记性却很好,认字就像认图画一样。她记得千凌派的古籍上,那些字都曲折蜿蜒,与师父此时写的字体明显不太一样。
但师父写的字,起笔流畅,末笔带钩,舒展流畅,像几个直立的人。
她看不懂,但就是觉得好看。
欣赏完,她又苦了脸,“师父的名字这么难写啊!”
虞渊被她逗乐了,轻声问:“不想学了?”
斯年看看那一地的“木石”“鱼o”,甚至“斯年”,都比这“暮实”与“虞渊”好写。
但师父愿意教,她还是愿意学。
虞渊又教了一遍顺序,斯年堪堪记住,就迫不期待抢过树枝开始练。
这一练,她就废寝忘食,练到了月上枝头。
虞渊见她入夜还不回屋,就来找她,看见院中的沙地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暮实”与“虞渊”二词。
可以看得出来,一些字刚开始写得还狗趴似的,但越练到后面,越写得有模有样了。
虞渊背着手逛了一圈,没找到“斯年”的名字,甚至最开始犬牙教的那点错别字,都被斯年反复练习的痕迹盖过去了。
斯年在原地写得满意,回头一看师父来了,就小跑过去要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