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发着烫,是因为刚才给其中一条蛇解锁的时候,下意识被咬了一口。索性毒性很轻,逼出来后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苍白的小脸贴在灰狼的手上,软乎乎地蹭,好像很疲惫。
“坚持一下,逃出去了就去找草药。”灰狼小声的安慰兔子。
可以这么说,兔子救了他们,他们也不是没跑过,只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拿到钥匙解了那个该死的电击项圈。
“前面就是山顶,等下大家不要分散了,等到现在,要逃一起逃!”小肥啾清脆空灵的声音响起。
大多数无杀伤力的小动物是被揣着跑的,因为他们中了那花的毒太深,根本叫不醒,只能出去之后再慢慢治疗。
这一路安静的可怕,似乎是管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异生者成功逃跑,令人类懈怠,所以这会可谓是一路畅通。
兔子却越发的不安。
他尽管全身热热的,泛着毒后未消的生痛感,但仍然竖着耳朵听附近的动静。
先到的异生者很快就来到了山顶,下山的路实在确实是很陡峭。
小肥啾最多还能抱起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走,“下面有一条溪流,我们约好了,就一直往这条溪流往北走,不要停,直到尽头。”
江半被放到地上,他让灰狼带上其他人先爬下去,时间太紧破了,已经看到有日出的光晕。
兔子的脑子还是有些生了锈般难以转动,但他没说,也不想拖累其他人。
他看到了小肥啾抖了抖身子,后背的衣服瞬间被撕破,一个看起来很软乎的翅膀伸展了出来,然后飞向了空中,是自由自在的气息。
猛兽走禽类的则沿着山路和陡峭往下跑。
兔子留在最后,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有枪的人,兴许能帮忙挡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