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迟钝,后想起来,才知道给自己抹抹眼泪。有那一刻,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他只知道服从了安排的异生者会被送到异生者协会里面,尽管会被打上记号,但至少有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待着。
可如今他才知道,异生者协会,看起来不过也是人类打出的一个幌子而已。
不然,何至于他们落难到这种地步……
“我能帮你什么吗?”
那根藤蔓却是晃了晃,似乎是在拒绝。
那天宴会结束后,兔子随即被送回了那个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牢狱之中。
小肥啾很担心他,但也只是看着他,不敢贸然行动,直到人都消失了,他才“啾”了一声。
兔子扒拉出一个羽毛,开了锁。努力了一会,确认了钥匙确实是能开项圈的。顺着灰狼的指引,他们找到了更多带着项圈的异生者。人一多,一起逃跑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兔子还是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
凌晨三点钟。
排风口处的排风扇被人强行的按住扯坏,勉强整理出一个可以供小孩儿匍匐前进的通道,他们轻轻一落地,速度躲过了打过来的探照灯。
有人类巡逻而过,没有发生异样。
这里唯一供他们逃生的路,是后头的山顶,虽然崎岖陡峭,但至少对于动物而言,飞禽可以过,猛兽可以跑。
这条路线,是小肥啾无数次出逃,经过漫长的两个多月才完全了解的,幸好他是一只不会被那花毒晕的小鸟。
随后,监控室的保安被敲晕了,一直紧闭着的大门被轻轻拉开,高大的猛兽得以一个个往外蹿。他们的脚步声尽量放的很低,而此时兔子被裹在那头灰狼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