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只是伸个手,虞流淮都知道往他手里放糖果。哪来的支使可言?!
兔子紧紧的盯着对方看,试图从他那些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又道,“过去……你很疼我。”
你什么都肯为我做,都不用我多说。
虞流淮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把兔子从怀里推出一些距离,“我很疼你?我那时就跟你上过了吗?”
还没等兔子说话,虞流淮就自我肯定:“是上过吧,食髓知味,才对你百依百顺。”
虞流淮并不掩饰他的记忆受损,毕竟曾经两个相熟悉的人重新在一块,过久了迟早都会知道的。
他从这副躯壳里醒来,拖着一副快将灯枯油尽的身体,心脏里甚至还保留着那种肝肠寸断的痛意来。他倒是想了解,为什么他那个时候那么蠢。
日夜思索,都完全不能理解过去的所作所为。是什么让他这么喜欢这只兔子,对找上门的亲生父母视而不见。
又是凭借着什么样的心情和意念,在江家的最后一夜,心甘情愿的同那伙人离开的。
譬如此刻,他说着恶劣的话,看着兔子难受的模样,心里也没有多大的快意。
果然,那只兔子,眼睛里开始泛红了,好不可怜。
“虞流淮……你怎么了?”兔子支起一半的身子,眼中很破切,嘴角变得无比的僵硬,鼻尖都在小幅度抖动,看得出来克制不住的慌乱。
“你……”恐惧和慌乱一下子占据了兔子的整个胸腔,那些细枝末节终于在江半的眼中被无限的放大。
重逢那一天,这个人念着自己的工作牌,确实是一种不认识的语气。
他当时以为是岁月早已洗刷掉过往的感情,却没想到另一种可能,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记得了。
从那场计划缜密的行动里,每个人都无法独善其身,更何况是身为养子的虞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