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好像一团将要化掉的冰淇淋,二号看了看卫道,这样在心里想了想。
喝了一口热可可,二号又否定了这个意向,看了卫道一眼,暗道:不对,更像一朵昙花。
昙花喜阴,花期短暂,像朝生夕死的蜉蝣,又带着夏虫不可语冰的意味。
可昙花才像冰,冷得散发蛊惑和诡谲的气息,活在黑暗里,长在黑暗里,死在黑暗漫不经心瞥来的余光间,仿佛一切都是偷来的欢愉。
如果卫道是昙花,大概是通体素白色。
即使他全身穿着黑色。
“这真是毫不相关。”
二号捧着自己的杯子,喃喃自语。
她又喝了一口热可可。
卫道合着双目,靠在沙发里,等着时钟表盘的秒针滴答滴答迈步到外出的刻度。
二号关闭了广播,喝完了热可可,收拾了家里的垃圾,洗了杯子勺子,换了一身衣服鞋子,走到沙发边,没等开口,卫道便睁开眼问:“走了?”
二号笑道:“走啦。”
她的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天真,眼神含情,仿佛不是夜间外出,而是背着大人在乌云下赴一场恋爱般的约会。
卫道起身跟着二号离开。
二号一路都随意极了,走走停停,蹦蹦跳跳,不出声,不说话,身上粉白的气息还是在感染空气。
路上偶尔有路人经过,或许看见这里两个人被吓一跳,看见二号也会松一口气,看见卫道往往不自觉下意识忽略这里还有个人的事实。
二号带着卫道走进了一个管理宽松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