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熟门熟路,好像哪里有几棵草,几朵花,几只虫都数得清清楚楚。
卫道默不作声。
二号拐了一个弯,进了一栋楼,这里是低层楼房,没有电梯。
走进门就黑得好像锁死了的屋子。
感觉走在楼梯时,步子随时会多出一个人的声音,上下都是四。
这里很安静,没有那样的情况。
二号也没有敲门,虽然她走进来的时候,姿态熟练,仿佛是找老朋友见面。
卫道站在二号身后,看着她在前面走走停停,时不时将耳朵贴在墙边门口。
走了几步,二号顿住,随手从不知哪里摸出一个东西,对准门口锁眼,听得咔哒。
门开了。
二号蹦蹦跳跳进门,对卫道招了招手,卫道摇了摇头,二号露出有点遗憾的神情,又很快笑起来,在屋子转了转圈,没摸什么,倒是戴上了手套,这里瞧瞧,那里敲敲,忽然屋子里传出一声微弱细小的猫叫。
二号放下手,窸窸窣窣的声音尚未平息,猫叫就响了起来,倒似乎在应和。
她对门外的卫道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弯着腰在地面上寻找起来。
速度很快,找到屋子里被关住的一只猫。
卫道昏昏欲睡站在门外。
二号对那只猫爱不释手,摸了好半天,似乎还换了几次手套,走的时候依依不舍。
卫道看她的样子,好像要伸出手抓住门框对猫来个深情凝视。
其他住户门外经过的流程大概如此。
二号走着走着忽然就顿住了,卫道及时停住脚步,二人的声音都几近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