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疏慵干脆就不准备说完后面的话,转身也趁着夜色离开了。
说起来,对方原本是要来送解药的。
想来那些刺杀国王的刺客,虽然潜伏在宫中,平日里国王不在乎,使者们也不清理杂碎,任由他们留着,大概也是因为时候到了就生不如死,要么刺杀国王失败而死,要么毒发到忍无可忍被发现而死,总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顾及别的,倒还说得通。
他是个例外,可例外之所以是例外,正是因为不能人人如此。
算来,他的运气不错。
遇上国王找来是一次,在国王身边侍奉是一次,告诉国王刺客组织的事没死又是一次。
毒发至今没死是一次,国王如此随性随意是一次,国王宽宏大量不计较那些事情是一次……
一一要算起来,那可就太多了。
国王待我恩重如山。
伍疏慵暗道,这辈子都换不起这么大的恩情,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要报答。
这些心里话就不必说了。
卫道点了点,听伍疏慵转述了一下之前黑衣人找来的事情,不过一个时辰,咳嗽起来就过了大半个时辰,看起来随时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伍疏慵给卫道奉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