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社畜依然是个社畜,像个被圈养在钢筋水泥浇筑的牢笼中属于某些人类社会高层压榨享受成果的牲畜,每天工作,每天产出,每天奉献到永远没有自我的地步,准确来说,永远不会有机会和自我接触,不管是从没得到过,还是曾经有过,后来丢失了。
社畜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
以前还没有那么累,那么紧张,那么赶时间,好像还可以歇一歇,一点钱用来活命,再也没有别的剩余。
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困倦和疲惫沉甸甸压在脊柱里,有时候伸伸胳膊腿都以为自己已经年至耄耋,垂垂老矣,如果真是那样,这也没什么不对,可社畜还是个没到三十的年轻人。
如果这样的年纪已经能算中年人,那就免不得说到结婚生子。
社畜当然没有选择权,一心奉献给工作,意图换取喘息的机会,无妻无子。”
第56章
“书接上回,社畜有存款,不多,有工资,很死,有公司,非公,有父母,没死,不管,没钱,催结婚,催相亲,然而,毫无进展。
社畜是个完全不关心感情的生活节奏,小时候父母没管,现在也没,社畜从前不管,现在也是。
一切催婚育相关话题,社畜只说,我在工作,没有别的回答。社畜也确实一直都在工作,好像从早到晚都是这样。
睡梦中也会梦见工作的事情,醒来之后连忙检查,离开家之前,检查一次,离开之后,在公司又检查一次,喃喃自语都是工作,几乎看不见处理别的事情的时候,也有可能是社畜完全没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