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红皮兔子睁开了眼睛,蹦蹦跳跳凑到柜台里边,嗅了嗅,直接要扑到卫道身上。
卫道抬手,不知何时,手边已经握住一把精致的小刀,刀面宽,刀刃利,刀尖不逞多让。
只见卫道抬手抽刀,刀身正挡在他面前,那只红皮兔子一头撞上刀身,结结实实晕头转向,扑腾两下,扑通一声,掉在地上,一副受了重伤起不来的模样。
它睁着两只白眼睛,望着卫道,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抬一只爪子都不行了。
卫道踢了它一脚,轻声道:“我懒得跟你计较,你还上来了?”
红皮兔翻了个身,讨好地对卫道拱了拱两只爪子,像某些训练过的宠物专门给人拱爪子作揖祈福的模样讨巧卖乖得便宜。
两步两步凑到卫道躺椅的腿边,红皮兔后腿用力,一下子慌张似的,撞在了躺椅腿上。
它捂着脑门,呜呜咽咽在地上打滚,一副好像浑身骨折的痛苦样子。
卫道闭着眼睛,并没看它。
它又跳起来,一下对准卫道的腰腹处跳了过去,卫道另一只手还松松拎着刚才那把刀,闭着眼睛,未卜先知一般,刀尖一转,手中握着刀柄,正睡梦般将手放在距离红皮兔不远不近的位置,若再往前一刺,红皮兔就要死了。
其实死不死无所谓,反正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但是疼痛感大概不会削减。
红皮兔险险往后一仰,躲开了卫道放在身侧的刀尖,喉咙里咕噜一声,两腿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