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那东西在外头的时候,门两边都有青灯,它若是害怕光,为何不凑近,从灯罩上往下吹灭了里头的烛灯?”
长樱说话总是不疾不徐,声音柔和,清润悦耳。
迟桑想了想,道:“因为它知道,那那灯笼只能照明,火大概率烧不到它。”
“对。”长樱托腮,转过眸子轻声夸奖说:“真聪明。”
迟桑:“……”
这还是很容易猜到的……
——不过她刚刚怎么就没想到?
长樱又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她偏着头,认真而专注地思索:“为什么,它见了水,就那样高兴?而且,忽然就变灵活了,你说,它到底是个什么?又为什么怕火?”
不等迟桑开口,长樱又开始问:“而且,假若它一直那样僵硬、行动不便,一开始是怎么骗过那个死去的嫖客的?就算意识不清醒,也不至于连那么古怪的东西都认不出。”
“只能说,它一开始,并不是那样僵硬的,只是时间长了,就变僵了!”
迟桑眼睛微微一亮。
两人对视一眼,隐约都猜到了些什么。
“唔,”长樱提起脚丫,白润的趾上挂满水珠,她擦了一下,埋进被窝里:“小姑娘,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
迟桑脸颊一热。
她看了一眼床上唯一的一床薄被。
迟桑这才意识到,一会儿,她要和她长樱睡一张床、一个被窝?
“外边。”迟桑说。
长樱没说什么,自顾自地钻了进去,躺好,说:“睡过来。”
白色的纱帐撩起一角,烧毁了一半,两人便蜷缩在床榻上静静地睡。
长樱挨的极近,暖热的呼吸轻缓生动地洒在迟桑的颈儿上,柔软温暖的脸颊泛起绯红的色泽,她闭着眼,清瘦白皙的脸颊上扑洒下长睫毛的雾影,安静极了,还有些乖。
白栀子似的清香散开。
沁人心脾的,迟桑想着,她怎么这么好闻?
迟桑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轻轻地吻上去。
“还没睡着?”长樱发出慵懒又有些调皮的鼻音:“嗯?小迟桑,想什么呢。”
迟桑心脏一跳,压住那些说不清的情绪。
“姐姐。”迟桑小声说。
“嗯。”长樱发出温柔的鼻音。
她的一只手从柔软的被褥里伸了出来,小巧,白皙,纤长而柔软,指尖稍微向内弯曲,温暖的血色充盈着,显得光滑滋润、白皙却柔和。
长樱用那只手轻轻理了理迟桑的发丝儿,说:“刚刚害怕么?”
“……”
迟桑很想说不怕,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她太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了。
长樱见她不说话,不由笑了一下,小声呢喃说:“小家伙,过来。”
她的手去揽迟桑的腰,不慎碰到一点光滑细腻的肌肤,一怔,心想,这是碰到哪里了?
她疑惑地掀开一点长睫,却触及迟桑眼神里的躲闪,和一片红热的耳根子,忽而轻轻笑了,含着鼻音调笑:“腰挺细。”
中衣过于宽松,一躺进被窝,就滑了上去,迟桑的腰被长樱轻轻揽着,登时就有点微妙的感觉。
她往后稍退了一寸。
“睡觉。”
迟桑说。
“睡不着。”
长樱懒洋洋地说:“有点头疼,吹风了。”
烛火熄灭了三支,只剩一支灯芯噼啪地燃着,有种宁静、梦幻般的温暖柔和。
长樱的眉眼在灯影下淡雅极了,长眉,纤长的睫毛扑下,她闭着眼。
“……”
脸颊传来轻微暖热的触感。
长樱一睁眼,发觉是迟桑在替她轻轻地揉穴位。
如此闹腾了一宿,这会儿才开始乏力了。
两人均穿着柔软的中衣,一根细细的带子左右系着,侧躺着,领口这么一滚,便有些松散,隐约透出暖热的柔软。
“迟桑……”
长樱瞧着她,忽而道:“你待我这样好,还替我赎身,该不会是……”
迟桑心脏一跳,静静看着她。
“该不会是从前认识我罢?”长樱的眼神凝视着她,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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