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两人再用言语互讽几个回合,传信的宫人一路小跑至许弋煦身后,对他低语了几句。
姜瑜看了他几眼,便见许弋煦神色阴寒,朝他作揖道:“下官有事告退,还望太尉大人见谅。”
正待他转身时,姜瑜说了一句:“未至散值便擅离职守可要落罪,许尚书三思。”
比起别的,落罪二字对于许弋煦来说,实在太没分量,但姜瑜这话让他听出了威胁,他心中颇有些不适,便沉了脸,寒声应道:“多谢姜太尉提醒。”
托宫人传话的人正是许府管事,眼下正在宫门外踱步候着许弋煦,一见他来,便匆匆地上前鞠身。
“怎么回事?”许弋煦问。
管事答:“今早宋秉去了江宅一趟,现在江宅走水,火势渐猛。”
许弋煦当即踩上马车,问:“宋秉和江时卿呢?”
“没见有人出来过,但现在江宅火势太大,还不知里头的状况。”
许弋煦怒道:“不知道就进去找,烧成灰了也要给我找出来!”
马车一路疾行至江宅外,远远便能瞧见那处浓烟直滚向云霄,只有禁军在旁疏散着人群,用人墙开出条道来用于提水救火。
车停在不远处,许弋煦甩开车帘跳下,就见几名跟在他身侧的死士已往他这处跑来,许是刚从火场里冲出,个个都熏黑了脸。
“怎么样?”许弋煦问。
一名死士答:“火势刚起时陆修便先冲了进去,后来进去的弟兄现在出来了几个,称寻见一处暗道,但已经从里头堵死了。”
暗道。许弋煦咬着牙,他道江时卿被围困于江宅之时如何寻人做了暗杀一事,原是早便为此准备了暗道!
江时卿,你就非要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