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太迟了。
后来何啸在岙州寻见姜瑜,将他带到荟梅院后,袁牧城便带着江时卿来见过他一面。
可江时卿没再叫过他“先生”了。
从分别起,一直到今日。
姜瑜知道他与江时卿之间应当还是有些误会,也总想找个机会寻他说开,却不知怎么开这个口,只好先把人往屋里带。
屋里坐着高荔和温尧二人,只待姜瑜把房门一合,温尧便先开口道:“淮川,今日你邀我们前来,可是为了明日之事?”
江时卿伏身行礼道:“各位大人,淮川今日斗胆将诸位请来,是想替宋韫姑娘求个情,也为我自己求个情。”
温尧扶了扶他的手臂,说:“起来说话。”
江时卿这才端坐道:“待明日之事一成,宋韫姑娘往后的日子恐会不好过,还请各位大人至少要保她性命无忧,这一请求不仅是宋秉答应配合时提的条件,也是我欠宋韫姑娘的人情。”
高荔应道:“无论宋秉做过何事,宋韫姑娘终是无辜的,祸不及他人,能保自然是要尽力去保。”
江时卿叩首致谢。
“只是淮川还有一事要求。”
温尧猜到些许:“是因为靖平王府郡主一事?”
江时卿颔首,道:“北境粮草急缺,户部尚书许弋煦以运粮一事作为威胁,如今颜氏在户部里的势力都可为他所用,粮草若出了差错,御州营即刻便会危在旦夕,到时恐连整个北境都会处于危难之中,骁安心系御州营,如今郡主已经出了事,我不能不担忧北境和骁安。”
袁牧晴是温尧的外甥女,同温豫总有那么些相似,听闻噩耗时,温尧当下便摔杯以示悲愤,眼下再提此事,他也难平心绪:“牧晴出了这样的事,御州营粮草供应定然会引起重视,不超过两日也就该走水路运粮了,至于许弋煦,待明日过后,我等即刻请求监察院加派人手,督管粮草运输,北境绝不容许再出差错。”
高荔也接道:“再不济,我身为户部侍郎,还能亲自到那头接管粮草。”
见江时卿紧蹙的眉头仍未舒展开,姜瑜猜到他仍有话语未能道尽,便说:“陆大将军已向陛下告假,过两日便要启程往御州去了,淮川,你是不是也想去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