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行佯作遗憾,兀自起身,说道:“没酒喝是挺可惜的,阇城来的信也干脆别看得了。”
眼看那人就要优哉游哉地逛出帐门,袁牧城轻咳一声,嗓音低沉:“回来。”
顾南行扯嘴一笑:“将军怎么还染了咳疾,听着怪可怜的。”
袁牧城十余日未得江时卿的消息,一听阇城来信,心尖便已痒得厉害。见顾南行欠揍的样,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扒拉着那人的衣襟和腰带,到处寻信。
“占谁便宜呢,”顾南行挡开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后退了两步,“淮川应了吗你就对着别的大男人这么摸。”
袁牧城气笑着吹开额角碎发,朝人摊开手掌:“十余天就收这么一回信,没心情同你闹,要喝酒下回老子陪你喝个痛快,别拿我媳妇儿的东西逗我。”
“拿来。”袁牧城勾了勾手,语气强硬。
见袁牧城这人来硬的也不服软,顾南行没得逞,也只好从怀里掏出信件,往他掌心一拍:“给你给你给你,没劲。”
袁牧城见那信封,露了笑脸:“够意思了,老顾。”
顾南行哼笑一声:“得了便宜才卖乖。”
袁牧城冲人挑了个眉,转身便坐在桌前,将灯盏挪近后才小心地拆起信封。
见状,顾南行顺道补了一句:“哦对,絮果有消息了,眼下他就待在淮川身侧,不出来了。”
“颜氏没动静吗?”袁牧城问。
顾南行说:“就算有动静,远在生州你哪能顾得上那头,再说了,淮川能让人和你说这些吗。”
江时卿还真是这种报喜不报忧的人,可若连亲兵报信都不谈阇城的状况,他还怎么确保江时卿的安危?
袁牧城一想,心里怎么都放不下,沉蓄多日的担忧翻起,直把胸膛拍打出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