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说就不说吗,传信的亲兵在哪儿?”袁牧城神色微愠,就要起身寻人问话。
顾南行一把按下他的肩头:“得了,你就坐着吧,淮川办事有分寸,万一真有对付不了的情况,用不着你的亲兵,我媳妇儿手下的人第一个把消息送到你跟前,行吧?”
“不行。”袁牧城态度冷硬,不容人驳斥。
顾南行无奈地啧了一声:“信都没看就找人算账,不怕委屈你自个儿的兵。”
袁牧城这才抹去手心的汗,将信纸抽出念着。
直到顾南行出了营帐,袁牧城已经将信件反复读了三遍有余,字里行间果真半点没提阇城的情况。
江淮川,真有你的。
喜怒参半,袁牧城摸着纸上墨痕,又舍不得把信纸攥皱,一边对着上头写的“念你”二字心头撞鹿,一边生着闷气。
可转眼一看,信封里头还装着别的东西,袁牧城掂着那重量,撑开封口往里瞅了几眼,才伸指从中捏出一绺用红绳绑起的发丝。
丝丝细发自掌心扫过,在手间蹭出了痒,袁牧城低头细嗅上头残余的清香,心潮浮起。
他将发丝夹在指间轻抚,闭眼便是江时卿侧躺在枕边的睡颜,他好似就在那人身边,顺手便能挑起一绺散落在眼前的长发,绕在指间转着。
他分明还含着愠恼,可那青丝偏要柔得让他没了脾气。
江时卿太能把握他的心,袁牧城对这一点丝毫没有办法。
喜也是他,怒也是他,江淮川这三个字足足能把袁牧城虐得半死不活,可他又自愿领受江时卿赋予他的每个情绪,也当做是没法把那人拐带出阇城的教训。
总之无论如何,都是好想他。
好想江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