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煦见他不语,低声说了一句:“出事我担着,莫要让陛下不高兴了。”
一听刘昭禹,马主事权衡着利弊,转头便下令道:“让人都撤到两旁,今日就守外头。”
闻声,亲卫军往旁撤退,疏散开围观的百姓,闹声不到片刻便跟着散了。江时卿也无意多留,正要转身同身后那两人一起进门时,却被许弋煦叫住了。
“吕公子。”许弋煦笑望着他的背影,见他闻声顿了足,笑意便漾得更开了。
江时卿眸中一暗,嘱咐道:“林颂,带先生进去。”
钟鼎山觉得底下那人面熟,本欲多问几句,便被林颂往里拽去了。江时卿见人走远了,才徐徐地转过身,问道:“要做什么?”
此时许弋煦已上阶走到了他身侧,眼眸自上而下来回探了几遭。
“我来得晚了,没受伤吧。”
江时卿说:“有话就说,没话也不必找话聊。”
“我想说的话可多着呢,还不是哥哥不给我机会说,”许弋煦轻笑着,刻意加重了语气,“比如,姜瑜在哪儿。”
他满含兴味地打探着江时卿的眼神,从中读出了点受人牵制的东西,便试探般地伸手摸上那人的手背,不见反抗后,他得寸进尺地走近了一步,顺势把那手牵到掌心摩挲着。
“哥哥近来是不是寻不见姜太师的下落,心里急得慌。”许弋煦笑着,指尖划过他手背上凸显的青筋,一寸一寸地揉着手骨,油然而起的舒畅感在心中愈发膨胀。
“上回我们本可以谈出个结果,却被人打断了,如今我迁了府邸,改日请哥哥去我府上坐坐,我们应当要叙个旧的,那些没说完的话,我等着哥哥寻我谈。”
江时卿没看他,只开口道:“二十万大军前脚才出阇城,颜有迁后脚就来围我江宅,他对我这谒门庄有如此深的敌意,许尚书有不少功劳吧,何必假惺惺地示好呢。”
许弋煦将身子靠近了,低声道:“哥哥还是太低估我对你的心意了,我若忍心同颜有迁说出颜凌永的死因,今日亲卫军就不是围你宅子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