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给你念着了吗,”姜瑜缓缓走近,到钟鼎山身旁后,把从怀中取出的一纸书信递了过去,“孟夏午时送来的信,淮川特意嘱咐我,待你午休后再拿给你瞧,免得你兴奋得睡不着。”
钟鼎山赶忙把沾了碎屑的双手往衣衫上抹了抹,接过信便读了起来。
信是顾南行写的,写了满满一纸,却半点没提自己受伤的事。钟鼎山把那页纸来来回回看了两遍,最后目光落在了末尾处那句“今日启程归家”上,他细细瞧着那几个字,笑道:“哟,这臭小子终于知道要回来了,莫不要在外头野得皮又厚了几层。”
姜瑜笑着摇了摇头,说:“南行都不在这儿,你还逞什么口舌之快,心里头分明记挂着人就不要嘴硬了。”
钟鼎山立马收了笑脸:“说的什么胡话,我是愁他喝酒喝傻了,在外头受欺负了回来还要我们替他收拾。”
姜瑜看着那一桌的核桃,挑了块小的核桃仁往嘴里送,才说道:“都不是孩子了,他们现在有主意着呢,像南行此次去芩州,都不同旁人说声要去做什么。”
钟鼎山觉得奇怪,他记得当初顾南行同他说过,这次去芩州是因为听到了些有关江时卿的事,可为何姜瑜却说顾南行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你不知?”钟鼎山问。
姜瑜转过头,问:“怎么,他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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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新人物
彭延:户部尚书
第42章 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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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犹疑,但钟鼎山觉得顾南行既然不说,必是有他的缘由,大不了等他回来多问一嘴便是,于是他也没提这事,就对姜瑜笑了笑,说:“都不同你说,哪儿还会告诉我。”
“反正平安归来就好,省得我们在这宅子里瞎操心,”姜瑜说,“估摸再过个几天他也会到了,到时你可别没来由地冲他发脾气啊,南行也不是孩子了,你别瞧他总嬉皮笑脸没心没肺,一有心事他都只会自己闷着,本就满肚子苦愁难以排遣,再讨了骂心里头还会畅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