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啸接道:“所以侑国公在初一那日便带着颜公子登门拜访,想与宋侍郎详说指婚一事。想必公子与宋姑娘在西霞街相遇那回,宋姑娘正为了躲着不见颜公子才出了府,后来被人找回,以为是公子你报的信呢。”
这么一听,温开森再回想方才宋韫与他说的话,算是明白了。然而气虽消了大半,可他仍觉得委屈,于是小声道:“可我当真什么都没说过呀。”
“误会一场,改日寻个机会去找宋姑娘说开了就好,”袁牧城搭着他的肩,拍了拍,说,“不过,以后同姑娘说话,可别再往人家痛处上戳了。”
温开森也知自己无意伤了人,有些愧意:“我也是一时着急,说话没过脑子,不是故意的。”
袁牧城看他那模样,笑了一声,道:“反正吵架这回事,总要有一方先低头认个错。”
天本就冷,阴云聚着沉沉压下,瞬间又把天光遮了一片,三人就在透风的看台上坐着,冻得弯起手时指节都泛着白。
温开森打了个冷战,忽然说:“骁安表哥,那晚你和江公子吵完架后,是谁先认的错啊?”
袁牧城听着声转了头,只见温开森带着讨教和好奇的目光就这么看着自己。
“别跟我扯,这是两回事儿。”
袁牧城避了话题,说完后便起身往看台边走去。
温开森站起身跟了过去,哈着寒气,说:“都是吵架,不就是同一回事儿吗?”
“我可没和他吵。”袁牧城说。
碎雪杂在寒风中寥寥落下,偶有几颗沾到脸颊上便又极快地化开,只留了点余寒与体温抗衡。
温开森伸指挠了挠脸,又说:“话说,你是什么时候与江公子交好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袁牧城的脸色发冷:“没交好,比不过颜凌永。”
觉察到袁牧城的异样,何啸上前道:“温公子,眼看就要下雪了,今日这马是跑不成了,不若我先送公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