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替他挡枪的时候,就是那时。安漠以为他还完了自己的债,就开始一点一点封住自己的心,想两不相欠,想离开他了。
他原来早就输了。
周洛言脸上扯出一个荒唐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安漠说的对,他的确不敢去医院了。
安漠的眼神,安漠的坚决就是答案了。他哪敢再去确认什么,把插进胸口的刀子拔出,再补一次,鲜血淋漓。
他不敢。
他只是蓦的松开安漠的手,看着他,带着绝望,带着最后的理智,带着深深的痛苦。
安漠眼眶发热,他别过了头,不敢多看周洛言一眼。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危险太疼痛,多看一秒钟,安漠就会出卖自己,再次打破薄弱的防线,继续着纠缠不清的感情。
他承认他是胆小自私的。
当他好不容易再次对周洛言有了期待,想去修复他们的关系时,周洛言再一次伤害了他。
他想把他送给其他人,他在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请求里,疯了一样的折磨强迫他。
安漠早该心灰意冷了。
周洛言是回来了,是没把他给别人,可那只是属于一个alha对自己替代品的占有欲。
无关其他。
如果是季晴,他会这样做吗?
当周洛言把他一个人锁在酒店房间里时,安漠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