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脸色苍白,并没有回答他。
“什么时候的事?”周洛言从吃惊里回过神来,心脏都要跳出了胸膛。
他那天怕安漠身体吃不消,并没有成结,让他怀孕,而唯一成结的那一次,安漠又吃了药。
所以,他怎么会怀孕……
或者,药物并没有起到作用?
对,安漠服的药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所以,他肯定那时就怀了他的孩子。
他们有了孩子,一定是他们有了孩子。
周洛言慌乱的走到安漠身边,握住他的手,急切的想确认什么,木纳的扯了扯嘴角:“哥,你……你是不是——”
“不是!”安漠对上他害怕慌乱的眼睛,打断了他。
他已经决定和周洛言结束这段畸形又痛苦的关系了,倘若让周洛言知道他怀了他的孩子,他们是无论如何都纠缠不清了。
安漠不知道他能瞒多久,但是此刻,他想和周洛言一别两宽的此刻,是断然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的。
周洛言足足呆滞了好几分钟,根本无法消化安漠的话,半晌,他笑了笑,嘴唇都在哆嗦了:“哥……呵呵,漠哥,你可以逃走,我反正能把你找回来……但是,话——”,周洛言强忍着语气里的颤抖,“话不可以乱说啊。”
安漠深深的闭上眼睛,低头摸了摸肚子,像在汲取什么力量一样,他知道,他想离开周洛言,让周洛言对他死心,不再纠葛,必须下定狠心,剜去腐肉。
他可能太疲惫了,也无计可施了。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再去信任周洛言,他爱他,可也害怕受伤,这样反反复复的偏宠和伤害,他已经耗不起了。
他太胆小,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维系这段千疮百孔的婚姻了。
放手,是他们唯一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