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了,为什么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好似他才是那个被玩弄与股掌之上的蝼蚁呢?
就因为他们曾经赢过他,将他踩在脚下过吗?
当年那个被他亲手推进荷塘里的弟弟是,祁允政也是,还有祁长廷。
原本他以为祁长廷变安分了,可没想到不过都是装的,祁长廷也从来没有看得起他。
现在又多了一个黄毛丫头。
一个卑贱的商户女出身的黄毛丫头!
他不懂,真的不懂。
他也不想懂!
冰冷的剑刃铮然出鞘,贴在了女孩颈侧。
“三弟真是有够孝顺,父皇刚刚殡天,护国寺的方丈还未进宫诵经,三弟便拼着西疆不要,带着兵马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祁景闵冷笑一声,“三弟这是回来,给父皇披麻戴孝的吗?”
他不知是为了壮胆抑或是旁的原因,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吼,唾沫横飞,剑刃不稳,几次险些擦到女孩脖颈。
城下,少年按住有些发抖的手指,沉默了一会儿。
“若我说是,你会把剑放下吗?”
祁长廷声音不大,但瓮城空旷,哪怕只是回声也足够所有人听到。
祁景闵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似是完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颇有些意外地低头看了白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