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的场面看起来颇为吓人,那几日之后,乾方账上也确实没什么生意了,但亏却是万万没亏的。”
齐同鹤在白桥面前早没了倚老卖老的资本,笑得颇为自得,当真是半分矜持也不要了。
事实上,他这些日子为了麻痹祁景闵,连原本的胡子都剃了,沾上颓丧的白胡子,装得也够累。
白桥望着齐同鹤,半晌没想出来该说些什么,但心底却油然升起一阵自豪。
半年前,得知祁长廷身份是反派后,她曾一度反思自己先前夸祁长廷的那些话,当真是眼盲心瞎脑子喂了狗。
可如今再想来,那些话又有哪句配不上他呢?
这等识人用人之能,甩了祁景闵八条街好吗?
那厢,齐同鹤终于喝完了茶,也炫耀够了,正色起来。
“此番姑娘回来,可有什么章程?如今的乾方虽然没什么生意,但想必有姑娘在,东山再起是迟早的事。”
事实上,白桥的存在,本也就是他敢使劲造的原因之一。
齐同鹤信心满满,他知道白桥此番回来是为了给北疆弄药材,想必已经有了诡计,不,是妙计。
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白桥,于是忽略了女孩眼底的一丝心虚。
还有心虚之后的破釜沉舟。
“眼下确有两件事十分紧急,第一件是太医院的院正大人,不论用什么办法,我得见他一面。”白桥心里装着白晓的毒伤,不将这件事早日处理完,她心不安。
齐同鹤也知道这件事,闻言颔首,“虽然有些困难,但我们眼下腾出了人手,应当可以一试。”
试着在不惊动祁景闵的前提下,将院正大人在回府的路上请来小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