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
这次她下定决心让少年先说,于是长久地闭上了嘴,于是屋里陷入了同样长久的沉寂。
静到两人的呼吸声落在耳中,都像是交颈而卧。
终于,在白桥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烧红了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少年的声音。
“劳烦,姑娘了。”
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带着嘶哑,还有掩盖不住的疲累。
白桥倏尔想起之前的一个时辰,少年喉咙里挤出来的脆弱低吟,心里一抽,终于将那些有的没的旖旎和暧昧压了下去。
她想说一句不客气,或者应该的,门外却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好像是……何成?!
白桥后知后觉地想起何成。
自己突然暴起夺过药碗,将汤药嘴对嘴渡给祁长廷时,何成还在来着。
原本褪下的绯红又瞬间暴涨起来,她下意识地转身望向祁长廷……
白桥:“……”
少年已经安然闭上了眼睛,连耳朵都掩在了披散的发丝里,俨然一副从来没醒过的模样。
行,你狠!
女孩恨恨磨了磨牙,只来得及抬手揉了两把滚烫的脸颊,门便被轻轻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