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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少年面色仍是淡淡,用中原话说了四个字:“信口雌黄。”

不得不说,中原话自带一种威严和韵律,哪怕只是短短四个字,浓缩的也是嘲讽的精华。

毒师和可汗都学过中原话,对这个并不生僻的成语还算熟悉。

“我信口雌黄?”毒师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张清冷的脸,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说瞎话。

“好,好好,”毒师冷笑,“就算我的一面之词不可信,那我问你,若你真是为了复仇,为何八年后才来此!”

“那要问问你们,为何八年后才终于鼓足勇气进犯大徽吧。”

少年言辞犀利,毒师一时涨红了脸庞,不知该再问些什么。

反倒是少年咧着森白的牙齿笑了笑,被脸上溅上的血点和左耳垂上的一点红痣衬得分外妖异。

“这位毒师大人,我听闻北突厥有一种奇药,名为梦魇,可叫人见到心里最恐惧的东西,是真的吗。”

毒师不知他的目的,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梦魇这毒他还挺熟,其中一味配毒便是东羯全蝎的一点毒液。

少年唇角的笑意又强了几分,转向了一旁的可汗王。

两人命运真正的掌控者。

“我还听闻,中了梦魇,浑浑噩噩之际,问什么便会答什么,可有此种说法。”

“可汗,不若叫我们二人打个赌,都服下梦魇,看看……”

“究竟,谁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