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湖禁捕杀,可洛桑湖畔,从来不是从来只有风吹草低见牛羊。
一间厚重的羊皮毡围成的帐子里,昏暗无光,大概是用来关牲畜的铁笼放在帐子中央,浓重的血腥味被毡子围在近乎密闭的空间里。
令人作呕。
祁长廷也有些想吐,即使——那些血腥本就是从他身上而来。
“八年前,你到底去没去过漠北!”毒师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监牢里。
手中带着倒刺的荆棘泛着寒光。
“我早已说了我去过,那又如何。”少年轻喘了一口,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毒师。
他分明痛得额上满是冷汗,却仍是面无表情地望向一旁的可汗,“所以您从未相信过我对吗,您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我八年前偶遇了他,而是我有问题。”
可汗摩挲扳指的动作稍停。
现在想来,他确实有些冲动。
可若非这少年还没进帐子就想逃跑,像极了心虚,他又如何会满脑子想着先擒下他再说。
毒师新近见到仇人,别提多兴奋,闻言狞笑道:“如此巧言令色,怪不得可汗都会为你所骗。”
他话罢转向可汗王,举起自己残缺可怖的右手,“当初我在漠北被此人所伤,为报仇特意调查了此人,他确实是东都人,但绝不像他口中所说的那般落魄!”
“我为他所伤后并未第一时间离开中原,暂且处理好伤势后便誓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他身边看似空无一人,实则重重护卫,这怎么可能是一个被大徽皇帝厌恶的世家所能有的待遇!”
毒师义愤填膺,看起来也不像在说假话。
可汗又重新将审视的目光投向那名叫齐徵的少年,看他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