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后,女孩冷笑一声。
屋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擦过汗后,面上不显,心都高高吊了起来。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在骗我。”
白桥先望向何成,幽幽道:“你家殿下信不过我,不敢将买马一事交由我,所以干脆把我当旁人一般哄,只说他失踪了。”
何成一愣,当即便想反驳,白桥却径自转向齐同鹤,“而齐掌柜,信得过我的能力却信不过我的人品,怕我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因为惧怕朝堂势力转而叛逃,所以夸张了他的处境,想像逼我给西疆筹粮的时候一样,用西疆百姓要挟我拼命。”
何成:“不是!”
齐同鹤:“是。”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何成先急匆匆开口道:“殿下不是信不过姑娘,只是买马不同于筹粮,不是有钱去买就行了,整个过程危险重重,殿下是怕……”
“他怕个屁!”白桥骤然爆了粗口,眼眶哗地红了,“他就不怕他死在边疆,我在东都守活寡吗!”
“……”
活,活寡……
空气在这一瞬仿佛凝滞了,就连一旁噼啪作响的炭炉都好似突然闭上了嘴。
屋里陷入良久的沉寂,何成和齐同鹤对视一眼,眸中神色各异。
而白桥本人,恨不得将前一秒的自己活埋进乾方的银子堆里。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魔幻言论!
守寡?给祁长廷守寡?!脑子进水了吧!
不过脑子,不过脑子,叫你说话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