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晟帝病情刚有好转, 上了一日朝,便被这消息又惊得当场喘咳不止。
老皇帝眸中划过怨毒和憎恨,他知道定是皇后那毒妇搞的鬼,妇道人家不懂家国, 扔了边疆也要弄死他的两个儿子!
然而徽晟帝万万想不到,此时此刻的纯和宫里, 皇后也是一脸惊诧。
突厥竟然闯入大徽境内截杀援军?!
怎会如此, 西府军是坐着吃干饭的吗?!
能将两万大军打得四散奔逃的突厥军队,他们竟然都没发现?
皇后一时之间甚至怀疑是不是祁景闵自作主张勾结西突厥, 将敌人放进来的。
而且,而且!
皇后曲起手指,长长的护甲几乎要在檀木妆案上刻出划痕。
她辛辛苦苦布下的局, 废了。
与白桥想的全然不同, 皇后并不打算在祁长廷这个没有母族撑腰的小野种身上费太多心思,在粮草和药材上做手脚都是抬举了他,那是给背靠承恩公府的祁允政准备的。
于是皇后直接在拨给北吾军的军马上做了手脚。
那批马都是染过病的,眼下看着还好, 可等到了西疆那边也就该发病了。
到时祁长廷没马,拿什么跟西突厥的骑兵拼?
他若要退兵, 朝廷便要治他的罪,若他强上,必然死无全尸,更甚者,若他直接反了,那就更好了。
祁景闵在行宫犯下的谋逆大罪也可以顺势扣在他头上,朝中名正言顺地派兵诛杀,顺势平了西疆。
多完美的计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