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深吸了两口气才稳住心态,拒绝了齐同鹤同去的建议,自己带了个伙计策马往外城奔。
万幸,白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伤口很长,有些骇人,但并不深,很快就能愈合。
白桥闻言,重重松了口气,眸中满是劫后余生,叫白晓十分欣慰。
然而下一句便听白桥感慨道:“还好本姑娘有先见之明,这次只是让你带了一小部分银两过去。”
白晓:“……?”
青年面色僵住半晌,最后彻底黑了脸,不肯再理会白桥。
另一边,镖队自知摊上了事儿,倒也没有赖账,按照契书的约定,赔偿了乾方八成的损失,然后又攒起一支身手更好的队伍,替乾方又跑了一次镖。
因为白晓受伤,乾方另派了伙计之一,也是祁长廷的暗卫之一去押送这趟银两,总算平安无事地到了襄城郡李家。
但乾方遇袭这件事还是十分严肃地被搬上了乾方开会时的例程,最后一致指向了隔壁的盛和。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就连白桥也不由收敛了起初的义愤填膺。
因为实在是很尴尬。
她可以在其他各个方面把盛和按在地上摩擦,但只要对方真的开始破罐子破摔,拼武力来硬的,那么她再不愿也得承认,乾方确实无能为力,除非祁长廷出手。
不知是谁率先叹了口气,屋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白桥揉了揉眉心,缓缓道:“我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这期间加强守备,先把答应李家的银两尽数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