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某一个小房间门口时,萧晖突然神色一凛。
他在这房间里装了厚厚的隔音门板,但每次行至门前,依旧能听得到隐约的咕咕声。
——是的,这是一屋子训练有素的鸽子,无论带着鸽子的人在哪儿,都能将信息准确地送回来。
可今日,这屋外却是纯粹的寂静。
萧晖原本探出来想要去开门的手骤然僵住,他头皮发麻,忍不住稍稍退了半步,仿佛那扇紧闭的门后有什么看不到的洪水猛兽一般。
天色渐渐地暗了,墨蓝色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啧”。
紧接着,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
鸽房的门缓缓地颤了颤,而后无风自动,开了。
一身黑衣的男人头戴足以遮面的斗笠,怀中抱着一柄长剑,无声地瞧着他。
雪白的鸽子在他身周散落一地,与一身黑衣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萧晖打盹时,院中的药材一样。
只不过前者绝美之中透着杀机,而后者懒散之中透着傻气。
萧晖:“……”
他又退一步。
戴斗笠的男人轻笑了一声,“萧掌柜,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解释个屁!
萧晖现在舌头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