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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那夜在乾方时的状况,若自家伙计看到的女子真是乾方榻底的那姑娘,这位姑娘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能躲在堂堂乾方柜坊掌柜的榻底下,而且在场所有的伙计都一本正经地给她打掩护,得是什么身份?

齐掌柜的夫人?

不可能,哪有让夫人躲床底下的道理?

那难道是女儿?

女儿也不可能需要躲在床底啊,更逞论他去那日,乾方柜坊明显在针对东都的流言一事做讨论,如此重要的场合,哪怕是亲眷,也不应该在场胡闹吧。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若乾方里真藏了个不得了的姑娘,他派人盯了这么久为何半分痕迹也无,显然是有人刻意保护。

可今日,居然突然如此轻易地便揪住了狐狸尾巴?

还有,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为何要费尽心思藏起来?

萧晖后颈突然泛上一阵凉意。

青年气场沉稳下来,同方才那个在药材堆里晒太阳的咸鱼截然不同。

他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而后盯着院子里某一角发呆。

一呆便是整一个下午。

直至日头西斜,萧晖眸子动了动,长出了一口气,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转身朝院后行去。

三棠药铺买下自家铺子隔壁的小屋,一来是为了晒药材,二来……